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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学习《成唯识论》和《述记》部分心得体会
（《唯识三十颂》录音第二十一讲：由诸业习气等）
论曰 虽有内识而无外缘，由何有情生死相续？
释义 虽然唯有内识而无心外实缘，由何法故有情生死相续呢？
颂曰 由诸业习气 二取习气俱 前异熟既尽 复生余异熟
论曰 诸业谓福、非福、不动，即有漏善、不善、思业，业之眷属亦立业名，同招引满异熟果故。
释义 诸业者，谓有漏善感人天福；非福，谓由不善法堕三恶趣者；不动，谓修定业住于色界、无色界者，然此三业通身、语、意。意业通三界，身、语二业唯五趣杂居地和离生喜乐地有寻伺故。此体性者，即有漏善、不善二思为此业体，游履身语故名为业。由于根身和语言属无记性，唯以思（意业）为体，业之眷属亦立业名谓之五蕴，与此诸业一样，同是由业所招引满异熟果，即引业感总报满业感别报，前面已广具解。
论曰 此虽才起无间即灭，无义能招当异熟果，而熏本识起自功能，即此功能说为习气，是业气分熏习所成，简曾现业故名习气，如是习气展转相续，至成熟时招异熟果，此显当果胜增上缘。
释义 当现行此业虽才起已，更无异问而便即灭，等无间故无别义理，非萨婆多（小乘一切有部）说，虽现用无有过，去体能招当来真异熟之果。而是现行之业当造之时，熏于本识起自业之功能，是业气分熏习所成，简曾现业谓之习气。《述记》云：“由过去无间灭现行熏习故，种子念念前灭后生恒现在有，故简彼曾世有用于过去世现有业体，即此种子非作时即受果，后时或一生多年或多生等方始受果故，故简现作业时即受果，由此义故有诠有遮，故名习气。”如是习气展转相续，此善不善业至成熟位，所招异熟果若别若总，胜过其他增上缘力。
论曰 相见、名色、心及心所、本末彼取皆二取摄，彼所熏发亲能生彼本识上功能，名二取习气，此显来世异熟果心及彼相应诸因缘种。俱，谓业种二取种俱，是疏亲缘互相助义，业招生显故颂先说。
释义 自识缘境一者相见，相分为所取见分为能取；二者取名色，色者色蕴名者受、想、行、识四蕴，即是执取五蕴为义；三者取心及心所，一切五蕴法不离此二；四者本末，谓取现果。
《述记》云：“第八识是诸异熟之根本，故名之为本。余识中异熟名之为末，是第八识之末果故。即取二异熟者，谓爱乐执取缘取也，或第八识总报品名本，余识别报品名末摄一切法尽，唯简异熟以极狭故。”问：何以名习气？答：即彼相见、名色、心心所、本末八种所熏发，又亲能生彼八，居住在第八功能种上，名二取习气。也就是说，前言八种皆具能取所取二义，故名为习气。再则，即上二取习气和业习气，都是依名言习气而有，若无名言习气，就无二取和业习气种，故有名言习气是实二取习气是假之说。问：此二取言欲显何义？答：显当来世的异熟果，心及与心相应心所有法，各望自果为因缘种子，亲能生果简前业种，即显名言种子生果无尽，随所欲生便能生故，以心为主但言生心实通五蕴，此当来世言或一分位三世，即过去，现在未来。颂言俱者，谓前诸业及后二取之种子同在一起，即是同时感生果也。《述记》云：“作时受时虽世不同，种正受果时必与果同世，以过、未世无体性故。”此意是说，有情今世是感前世之果，今世造业虽有因果，但种子还未熏发成熟，于命终时变异成熟，下世才招今世之果。再则前世造业，今世不感果来世遇缘当必感果。问：于生果位亲者因缘，若论感果力能胜者，唯是业种或二种既俱，何故颂中先说业种后说因缘呢？答：诸业种与二取种俱，彼此虽是疏所缘缘不能作亲因缘，疏所缘缘由增上缘力，便能引生亲所缘缘，互相助义业招生显，故颂先说非因缘也。
论曰 前异熟者，谓前前生业异熟果。余异熟者，谓后后生业异熟果。虽二取种受果无穷，而业习气受果有尽，由异熟果性别难招，等流、增上性同易感，由感余生业等种熟，前异熟果受用尽时，复别能生余异熟果，由斯生死轮转无穷，何假外缘方得相续。此颂意说，由业二取生死轮回，皆不离识心、心所法为彼性故。
释义 前异熟者，谓前前多生多劫已招异熟之果。余异熟者，谓后后多生多劫招余异熟之果。虽二取种子受果无穷，而业习气受果有尽。所以者何？由异熟果一者引满性别，与善不善性殊不多相顺。二者同世难招，必异世果方熟也。其等流及增上果，一者性同体性相顺，二者易感同时生故，故《述记》云：“此念熏已即能生果，故二取种易感果也。”又云：“由感当来余生业等种子熟故，于今身中前异熟果受用尽时，即是此身临终之位，彼所熟业复别能生后余果起，即先果尽时后果业种熟，其异熟果而复得生，所以生死不断绝也。”由此所说业果无断，生死相续展转无穷，何假籍心外之缘，方得生死相续也。此颂总意，由诸业及二取习气为因缘，生死轮回皆不离识，非心外法令生死续，以业、二取不离心、心所而得相续，为生死因果之体性故也。
论曰 复次，生死相续由诸习气，然诸习气总有三种：一名言习气，谓有为法各别亲种。名言有二：一表义名言，即能诠义音声差别。二显境名言，即能了境心，心所法。随二名言所熏成种，作有为法各别因缘；二我执习气，谓虚妄执我、我所种。我执有二；一俱生我执，即修所断我、我所执。二分别我执，即见所断我、我所执。随二我执所熏成种，令有情等自他差别；三有支习气，谓招三界异熟业种。有支有二：一有漏善，即是能招可爱果业。二诸不善，即是能招非爱果业。随二有支所熏成种，令异熟果善恶趣别。应知我执、有支习气於差别果是增上缘。此颂所言业习气者，应知即是有支习气，二取习气应知即是我执、名言二种习气，取我、我所及取名言而熏成故，皆说名取。俱等余文义如前释。
复次，生死相续由惑、业、苦，发业润生烦恼名惑，能感后有诸业名业，业所引生众苦名苦，惑、业、苦种皆名习气。前二习气与生死苦为增上缘，助生苦故。第三习气望生死苦能作因缘，亲生苦做。颂三习气如应当知，惑、苦名取能、所取故，取是著义业不得名，俱等余文义如前释。
释义 复次，有情生死相续由诸习气，诸习气者总有三种：一名言习气，谓一切有为法各别亲因（种子）。名言有二：一表义名言，依语言文字来诠表一切事物。《述记》云：“唯第六识能缘其名能发其名，余皆不缘亦不能发，即唯诠义音声之差别”。二显境名言，能了境心，心所。即一切七识见分等心，非相分心，不能显境故。此见分等实非名言，此心心所能了境如彼故，名之为名，体非名等。《述记》云：“境从见说亦名名也，了境心等之所了也，即通三界有漏无漏，即摄一切有为法尽。”随二名言所熏成种，作有为法各别因缘；二我执习气，谓虚妄分别我、我所种。我执有二：一俱生我执，谓无始来第七识缘第八识见分为我，即修道位所断我、我所。二分别我执，由邪教随邪分别所起，即见道位所断我、我所。随二我执所熏成种，令有情等自他差别；三有支习气（十二缘起），谓招三界异熟业种。有支有二：一有漏善，谓人天可爱之果业。二诸不善，谓三涂非爱之果业。随二有支所熏成种，令异熟果五趣别由业力。学人应知，我执、有支习气，于善、不善等差别是增上缘。《述记》云：“第一言说名，唯欲界及初定有寻伺故，此熏习至第四定皆得。依名起熏习故或通无色，无色诸天佛处听故。显境名言通三界九地熏习。有支、我执亦皆通三界；第二名言熏习通三性，有分熏习唯善、不善。我执熏习通有覆、不善，俱生唯有覆，分别通不善；第三表义名言唯第六识缘之熏习，显境名言通前七识，第八不熏故，有支通前六识有善恶性故，我执唯第六、七，七唯俱生六通分别；第四后二熏习唯有漏，名言熏习通无漏，无漏亦依表义、显境名言熏成种故，摄论但约有漏表义名说，此说尽理；第五位次，名言熏习唯除佛位，第六识有漏至八地，余六识及诸无漏通十地，有支非圣者圣不造业故，设造别业不名有支，非行支故名言所摄，或类相从亦有支摄，分别我执唯异生资粮位起，圣说不共无明内异生亦无故，俱生我执除二乘无学，八地以去菩萨及如来。”颂中所言业习气者，谓有支习气；二取习气谓我执，名言二种。《述记》云：“取我执及取名言以为境界，而熏所成二种习气皆名为取，取此二故名之为取，非此二种体自能熏可名取也。”俱等余文义如前释。
复次，有情生死相续由惑、业、苦。惑，谓发业润生烦恼；业，能感后有诸业；苦，业所引生众苦，此三皆名习气。前二习气非异熟性，与果异性但增上缘助生其苦；第三习气望生死苦能作因缘亲生苦故，如应知之。问：何故此中惑、苦名取，业不名取？答：惑是能取染著性故，苦是所取染所著故，取是执著义，业无此名，俱等余文义如前释。
论曰 此惑、业、苦应知总摄十二有支，谓从无明乃至老死，如论广释。然十二支略摄为四；一能引支，谓无明、行能引识等五果种故，此中无明唯取能发，正感后世善恶业者，即彼所发乃名行，由此一切顺现受业，别助当业皆非行支；二所引支，谓本识内亲生当来异熟果摄识等五种，是前二支所引发故。此中识种谓本识因，除后三因余因皆是名色种摄，后之三因如名次第即后三种，或名色种总摄五因，于中随胜立余四种，六处与识总别亦然。集论说识亦是能引，识中业种名识支故，异熟识种名色摄故。经说识支通能所引，业种识种俱名识故，识是名色依非名色摄故。识等五种由业熏发，虽实同时而依主伴、总别、胜劣、因果相异，故诸圣教假说前后，或依当来现起分位，有次第故说有前后，由斯识等亦说现行，因时定无现行义故。复由此说生引同时，润未润时必不俱故；三能生支，谓爱、取、有近生当来生、老死故，谓缘迷内异熟果愚，发正能招后有诸业为缘，引发亲生当来生、老死位五果种已。复依迷外增上果愚，缘境界受发起贪爱，缘爱复生欲等四取，爱、取合润能引业种及所引因转名为有，俱能近有后有果故，有处唯说业种名有，此能正感异熟果故。复有唯说五种名有，亲生当来识等种故；四所生支，谓生、老死是爱、取、有近所生故，谓从中有至本有中未衰变来皆生支摄，诸衰变位总名为老，身坏命终乃名为死，老非定有附死立支。
释义 此惑、业、苦总摄十二有支，即无明缘行，行缘识，识缘名色，名色缘六处、六处缘触、触缘受、受缘爱、爱缘取、取缘有、有缘生、生缘老死，如论广释。然十二有支略摄为四：一能引支，谓无明、行二支是因，能引识、名色、六处、触、受五支果种，此中无明唯取能发，是招感后世善恶业者，即彼所发感总三业（有漏善、不善、思），乃名行，由此一切顺现爱业，不感自果别助当业，皆非行支；二所引支，谓第八本识内亲生识、名色、六处、触、受五种当来异熟果，是前无明、行二支所引发，此中识种谓本织因，除后六处、触、受三种，于色（蕴）四蕴（受、想、行、识）之因缘种，皆是名色种摄，有问：此五种子为前后熏发，为一时熏？答曰：一、识等五种由业熏发于果位虽实同时，然依主伴、总别、胜劣、因果相异故，圣教假说前后，而体实同时；二、或依当来生起分位，或依现在已起分位，有次第故，故说因五种前后不同，但非行熏时及实生果时有前后也。此依分位说，非实体也。由此当起理故，识等五支，十地，对法亦说在因时决定无有现行义，缘起上说：世尊何缘名色等种异熟识中同时引发，而复说有先后次第？世尊告曰：彼于当来先后次第而生起故。如是而说，正与此同。复由此理经说生引同时，如何知于当起位方说同时？于初熏时爱等未润，虽八万劫终不生果，后爱等润方生现行，由润、未润不俱，故于当起位方说生、引，许有同时，由润缘合，可得引、生二义之名。润已生时无前后，然润、未润位前后有别，故必先有引，后有生故，缘起经上世尊告曰：此引生支一时而起次第宣说，要由有引后有生故，或望所生果近远故；三能生支，谓爱、取、有出其体也，近生当来生、老死故。受有内异熟受和外境界受，内异熟受谓由迷（无明）缘内异熟果，能招后有诸业为缘，引发亲生当来生、老死位五果种。
复依无明迷外增上果缘境界受，发起贪爱烦恼缘爱，复生欲取、见取、戒取、我语取四取，爱、取合润能引业种，及所引五种转名为有，俱能生起近有后有之果。有处唯说业种名有，此能正感异熟果故。复有经论唯说识等五种名有，亲生当来识等五种故；四所生支，谓生、老死出体性也，是爱、取、有近所生，谓从中有初生已后至本有中，随命长短未衰变来皆生支摄，诸衰变位随多少时心色俱衰，总名为老。身坏命终入灭相位，方名为死。问：何故诸支各别而立，唯老与死二合立耶？答：老非定有附死立支。杂集论云，所以老死合立支者，为显离老得有死故，非于胎生身中离名色等得有六处等故，是故各别立支。
论曰 病何非支？不遍定故。老虽不定，遍故立支。诸界趣生除中夭者，将终皆有衰朽行故。名色不遍，何故立支？定做立支。胎、卵、湿生者六处未满定有名色故，又名色支亦是遍有。有色化生初受生位虽具五根而未有用，尔时未名六处支故。初生无色虽定有意根而不明了，未名意处故。由斯论说十二有支，一切一分上二界有，爱非遍有宁别立支，生恶趣者不爱彼故，定故别立不求无有，生善趣者定有爱故，不还润生爱虽不起，然如彼取定有种故，又爱亦遍生恶趣者，于现我境亦有爱故，依无希求恶趣身爱，经说非有非彼全无。何缘所生立生、老死，所引别立识等五支，因位难知差别相故。依当果位别立五支，谓续生时因识相显，次根未满名色相增，次根满时六处明盛，依斯发触因触起受，尔时乃名受果究竟，依此果位立因为五。果位易了差别相故，总立二支以显三苦，然所生果若在未来为生厌故，说生、老、死，若在现在，为令了知分位相生，说识等五。何缘发业总立无明，润业位中别立爱、取，虽诸烦恼皆能发润，而发业位无明力增，以具十一殊胜事故，谓所缘等广如经说。于润业位爱力偏增，说爱如水能沃润故，要数溉灌方生有芽，且依初后，分爱、取二，无重发义，立一无明。虽取支中摄诸烦恼，而爱润胜说是爱增，诸缘起支皆依自地，有所发行依他无明，如下无明发上地行，不尔，初伏下地染者所起上定，应非行支，彼地无明犹未起故。从上下地生下上者，彼缘何受而起爱支，彼爱亦缘当生地受，若现若种于理无违。此十二支十因二果定不同世，因中前七与爱、取、有或异或同，若二、三、七各定同世。如是十二一重因果足显轮转及离断常，施设两重实为无用，或应过此便致无穷。此十二支义门别者，九实三假已润六支合为有故，即识等五三相位别名生等故。五是一事，谓无明、识、触、受、爱五，余非一事。三唯是染烦恼性故，七唯不染异熟果故。七分位中容起染故，假说通二余通二种。无明、爱、取说名独相，不与余支相交杂故，余是杂相。六唯非色，谓无明、识、触、受、爱、取，余通二种皆是有漏，唯有为摄。无漏无为非有支故，无明、爱、取唯通不善、有覆无记，行唯善、恶，有通善、恶、无覆无记，余七唯是无覆无记，七分位中亦起善、染，虽皆通三界而有分有全。上地行支能伏下地，即粗、苦等六种行相，有求上生而起彼故，一切皆唯非学无学。圣者所起有漏善业明为缘故，违有支故非有支摄。由此应知，圣必不造感后有业，于后苦果不迷求故，杂修静虑资下故业生净居等，于理无违。
释义 问：病为何非支？答：不遍三界五趣，如色无色界，及欲界中化身等有情。老虽不定但遍诸界故立为支，病不遍定故不立也。问：何以得知色、无色界亦有老耶？答：界趣生等皆有衰朽非中夭者，临终异前根识衰朽，故是遍趣得立为支，除中夭者显不定故。问：云何应知上界有差？答：彼诸行有朽坏腐败性，如天人将死时现五种衰相：一者衣染尘埃，二者头上花萎，三者两腋汗出，四者臭气入身，五者不乐本座，正与此同。问：名色不遍何故立支？谓除化生，胎、卵、湿生者乃至六处未满已来定有名色故，非此三生有而不定，故此名色又名色支亦遍三界。于有色界化生初位，虽具眼等五根而未有用但名名色，尔时未名六处故。初生无色界依于名及色种子，名及色种依识而转，虽定有意根而不明了未名意处，故知无色界亦有名色支。由斯论说十二有支，一切一分上二界有，若无名色非一切故。缘起经上云，若唯有名都无其色斯有何过？佛言，若一生中唯有其名不依色住，相续生起不应理者，依有色身现起色语，或色种子亦名为色。瑜论九十三等云，无色界名与色种子为识所依，彼地未灭报色种故，报色种子非彼界系故，此异界色为异界名依，又彼定色所有种子亦得名依，理亦无失。问：爱非遍有宁别立支，生恶趣者不爱彼故，故非遍也？《述记》云：“缘起上说，世尊若唯说爱与有为缘，不缘于取斯有何过？世尊告曰，希求名爱，于险恶趣无有希求，然由所作非福行故，虽求善趣而违果生，彼非福果岂缘于爱？又如所说无有爱者希求无有，求无有时由先造福，不动行故相违果生，此二果生亦不缘爱，”又爱亦遍生恶趣者，虽彼不爱当生处身，于现我身及现在境亦起爱故，故生恶趣有爱润生。缘起经上说，依无希求当恶趣身之爱，说生恶趣无有爱起，非生彼趣诸爱全无，有现爱故。”何缘所生立生、老、死，于所引位乃别开立识等五支？答：识等五支正在因位，差别之相难以了知，遂依当生之位别立因支为五。《述记》云：“谓于当来初生之时，果识初起即是因时相显，以果初生令识种用显故，名因识相显也。即初刹那或说一七日，次识位后五根未满已来果名色起，令因名色相貌增长，以果显时令因增故，即四七日以前此中五支皆应有因，但识中说文影通下，次前名色四七日后，五根满时至钵罗奢佉，因六处明盛根相利故，依此六处发触相显，因触起受因受相增，尔时乃名受果究竟，依此当起果位次第立因支为五，以因眠伏相难知故，此即因支分五所以。”又云：“当现果位既是现行易了差别相，故总立生、老死二支，以显三苦。缘起上说，世尊，若生、老死、名色、六处、触、受为相，于此生身何缘显示生、老死名？世尊告曰：为显如是生身之相，有三种苦成苦相故，生显行苦，老显坏苦，死显苦苦。至下当知此欲界为论，若色、无色界即显三相，即生、异、灭。”问：若尔果位唯显三苦但说二支，如何复说于果起时，令知分位说识等五？
答：然所生果若在未来，为令有情生厌离故；若生、老死若在现在，为令了知分位相生说识等五，互相显故，以今显后说五不遮，以后显今说二无妨。由此前说或依当来现起分位有差别故说有前后，不尔相违。问：何缘发业总立无明，润业位中别立爱、取？答：虽烦恼皆能发润，而发业位无明力增，以具十一殊胜事故，谓所缘等。《述记》云：“如缘起说十一胜者：一所缘胜，遍缘染净故；二行相胜，隐真显妄故；三因缘胜，惑业生本故；四等起胜，等能发起能引所引能生所生缘起法故；五转异胜，随眠缠缚相应不共四转异故；六邪行胜，于谛起增益及损减行故；七相状胜，微细自相遍爱非爱共相转故；八作业胜，作流转所依事，作寂止能障事故；九障碍胜，障碍胜法及广法故；十随转胜，乃至有顶犹随转故；十一对治胜，二种妙智所对治故。”于润业位爱力偏增，说爱如水能沃能润，若生有芽必数溉灌田等，今者且依爱之初后分爱、取二，故初爱后名取也。据实取支中摄诸烦恼，爱润胜说是爱增，非无余惑。若能取若所取，若所为取皆名取故。问：诸缘起支若生此地，为皆此地亦有他地，设尔何失？若唯此地，缘起经上文当云何通？世尊何缘不说爱、取二种能生缘起与行为缘？世尊告曰：爱、取二种自界所行，有分齐故。所以者何？欲界爱、取与彼色界，或无色界诸不动行，为等缘起不应道理，非境界故。又言无明与离欲界或色界类能生缘起，作等起缘。又言如是无明由此所起非理，作意及果为伴，能为彼界不动行缘等，即异界无明为异界行缘等也。若得异界支后异界支者，五十六（瑜论）说复云何通，诸有随生何界何地，当知有支即此所摄。问：诸缘起支皆依自地，有所发行依他无明同取缘起，此如何等应显其事，为一为多此唯有一，如下无明发上地行？《述记》云：“不许下无明发上地行者，初伏下地染所起，未至上定应非行支，要入彼根本定离九品欲尽，后时方起彼地无明，尔时彼地无明犹未起故，彼有漏定应非行支，无无明支故。既名行支，明是无明所发，此意即显五十六说依多分支说，经意通论。有依他地，亦无违也。”问：从上下地生下上者，彼缘何受而起爱支？答：彼爱亦缘当生地受，若现若种于理无违。此十二支十因二果定不同世，因中前七与爱、取、有或异或同，若二、三、七各定同世。如《述记》云：“以总异熟因非造之身即受果故，亦非现业得果是十二支故，约身死生为世十因二果决定不同，若约时分此即不定，如后报业等过去造前七，次后身未熟今身不起爱、取，次身方起后后生受果，岂非受、取与生、老死同在未来故，约大时分以说三世，义即不定今此所说，约身生死以为世也。因中前七支与爱、取、有，或异世或同世，若顺生受业，受初生时其世必同。第二生已去乃至后报业等世不同也，今身造业至后后世，将受果时方起爱、取故，萨婆多师爱、取、有三，与前七种中初二定不同世，与次五种定得同世，于前世生、老死位中起惑造业故，今此中十二支定同世者，谓生、老死二，爱、取、有三，无明等前七各定同世，由痴发业熏发报种必定同世，故前七支不得别世。起烦恼水润先六种转名为有，亦非异时。非起能润隔世异时方成所润，生及老死同世可知，故二、三、七各定同世。此即定世十支是因二支是果，因在过去果在现在或在未来，因在现在果未来世一往而论，二世缘起道理而言亦三世也。过去十因现在二果，未来二果现在十因，即是二世十二缘起，亦可言三世，一往二世不定故可三世。若前七在过去，爱、取、有三在现在，生、老死二在未来世，即十二支通三世有，即十二支或二世三世，别身造业别身润业，故不同小乘二因过去五果现在，三因现在二果未来，时分缘起决定如是。”如是十二一重因果足显轮转及离断常，不像小乘一切有部设立两重因果实为无益，但说因果一重即显三世俱有，或应过此便致无穷。此十二支义门别者，《述记》云：“一假实门，九实三假。假者谓有、生、老死也，谓为爱、取已所润行及识等五支，合前六支转名有故，所润六中识等五种至现起时，谓四相（生、住、异、灭）中显生、异、灭三相位，别名生、老死体即识等，故有、生、老死三是假也。增上之爱体异名取，更有余惑为取支体故非是假”；亦云：“二一事非一事门，五是一事如文可知。故知无明支唯无明为体，识唯本识余非一事者，行通色、心故，取通余惑余者可知”；亦云：“三染不染门，若言染净，净唯善故亦通无记故名不染……。三唯染谓无明、爱、取烦恼性故，七唯不染谓识等五及生、老死异熟性故”；问：若尔何故三染余通二种？答：余通二种者，谓行及有，行通善染，有亦通无记。《述记》云：“四独杂分别门，无明、爱、取三支说名独相。独者此体为支，不与余支相交杂故，取中虽爱增上，非转爱为增上贪故，又别有法故。余是杂相，谓行及识等五转，名有及生等故，即有、生等亦名为杂，体无异故用他成故”；亦云：“五色非色门，行通三业，名色五蕴，六处二蕴，六支名有，五蕴现行名生，老死故通二种”；亦云：“第六第七有漏有为无漏无为门，皆有漏有为，无漏逆生死断生死，无为非是缘起义故”；亦云：“八三性分别门，无明、爱、取三唯通不善，有覆无记，无明欲界唯是不善。欲界通染净，名色具五蕴，六处具诸识等，乃至受中具四受等。色、无色界则不如是，染一向无，无色无色等及无三受等故，以忧受非报”；亦云：“十能所治门，上地行支能伏下地。何谓上行支粗、苦等六种行相，此通色、无色，有求上生而起彼行支故，谓观下界十二支为粗、苦障，观上界一切为静，妙、离，即上地行支，下无明所发，故言上行支断下一切，
以下一切为境界故，虽缘上一切，能缘行相但是行支，故说依上行断下界支。”亦云：“十一学等分别门，一切唯非学非无学，有学无学者，流转相违故。圣者所起有漏善业，以无漏明而为缘故，违有支故非有支摄。大论第十云，十二皆非有学及无学，唯非学非无学摄。彼论问言，彼所有善有漏支何故非学？答：随流转故名为支，若学所有善有漏法，彼与流转相违，及用明为缘故非支摄”。由此应知，圣不造感后有业。何意不造？于令了知分位相生说识等五，互相显故，以今显后说五不遮，以后显今说二无妨。由此前说或依当来现起分位有差别故说有前后，不尔相违。问：何缘发业总立无明，润业位中别立爱、取？答：虽烦恼皆能发润，而发业位无明力增，以具十一殊胜事故，谓所缘等。《述记》云：“如缘起说十一胜者：一所缘胜，遍缘染净故；二行相胜，隐真显妄故；三因缘胜，惑业生本故；四等起胜，等能发起能引所引能生所生缘起法故；五转异胜，随眠缠缚相应不共四转异故；六邪行胜，于谛起增益及损减行故；七相状胜，微细自相遍爱非爱共相转故；八作业胜，作流转所依事，作寂止能障事故；九障碍胜，障碍胜法及广法故；十随转胜，乃至有顶犹随转故；十一对治胜，二种妙智所对治故。”于润业位爱力偏增，说爱如水能沃能润，若生有芽必数溉灌田等，今者且依爱之初后分爱、取二，故初爱后名取也。据实取支中摄诸烦恼，爱润胜说是爱增，非无余惑。若能取若所取，若所为取皆名取故。问：诸缘起支若生此地，为皆此地亦有他地，设尔何失？若唯此地，缘起经上文当云何通？世尊何缘不说爱、取二种能生缘起与行为缘？世尊告曰：爱、取二种自界所行，有分齐故。所以者何？欲界爱、取与彼色界，或无色界诸不动行，为等缘起不应道理，非境界故。又言无明与离欲界或色界类能生缘起，作等起缘。又言如是无明由此所起非理，作意及果为伴，能为彼界不动行缘等，即异界无明为异界行缘等也。若得异界支后异界支者，五十六（瑜论）说复云何通，诸有随生何界何地，当知有支即此所摄。问：诸缘起支皆依自地，有所发行依他无明同取缘起，此如何等应显其事，为一为多此唯有一，如下无明发上地行？《述记》云：“不许下无明发上地行者，初伏下地染所起，未至上定应非行支，要入彼根本定离九品欲尽，后时方起彼地无明，尔时彼地无明犹未起故，彼有漏定应非行支，无无明支故。既名行支，明是无明所发，此意即显五十六说依多分支说，经意通论。有依他地，亦无违也。”问：从上下地生下上者，彼缘何受而起爱支？答：彼爱亦缘当生地受，若现若种于理无违。此十二支十因二果定不同世，因中前七与爱、取、有或异或同，若二、三、七各定同世。如《述记》云：“以总异熟因非造之身即受果故，亦非现业得果是十二支故，约身死生为世十因二果决定不同，若约时分此即不定，如后报业等过去造前七，次后身未熟今身不起爱、取，次身方起后后生受果，岂非受、取与生、老死同在未来故，约大时分以说三世，义即不定今此所说，约身生死以为世也。因中前七支与爱、取、有，或异世或同世，若顺生受业，受初生时其世必同。第二生已去乃至后报业等世不同也，今身造业至后后世，将受果时方起爱、取故，萨婆多师爱、取、有三，与前七种中初二定不同世，与次五种定得同世，于前世生、老死位中起惑造业故，今此中十二支定同世者，谓生、老死二，爱、取、有三，无明等前七各定同世，由痴发业熏发报种必定同世，故前七支不得别世。起烦恼水润先六种转名为有，亦非异时。非起能润隔世异时方成所润，生及老死同世可知，故二、三、七各定同世。此即定世十支是因二支是果，因在过去果在现在或在未来，因在现在果未来世一往而论，二世缘起道理而言亦三世也。过去十因现在二果，未来二果现在十因，即是二世十二缘起，亦可言三世，一往二世不定故可三世。若前七在过去，爱、取、有三在现在，生、老死二在未来世，即十二支通三世有，即十二支或二世三世，别身造业别身润业，故不同小乘二因过去五果现在，三因现在二果未来，时分缘起决定如是。”如是十二一重因果足显轮转及离断常，不像小乘一切有部设立两重因果实为无益，但说因果一重即显三世俱有，或应过此便致无穷。此十二支义门别者，《述记》云：“一假实门，九实三假。假者谓有、生、老死也，谓为爱、取已所润行及识等五支，合前六支转名有故，所润六中识等五种至现起时，谓四相（生、住、异、灭）中显生、异、灭三相位，别名生、老死体即识等，故有、生、老死三是假也。增上之爱体异名取，更有余惑为取支体故非是假”；亦云：“二一事非一事门，五是一事如文可知。故知无明支唯无明为体，识唯本识余非一事者，行通色、心故，取通余惑余者可知”；亦云：“三染不染门，若言染净，净唯善故亦通无记故名不染……。三唯染谓无明、爱、取烦恼性故，七唯不染谓识等五及生、老死异熟性故”；问：若尔何故三染余通二种？答：余通二种者，谓行及有，行通善染，有亦通无记。《述记》云：“四独杂分别门，无明、爱、取三支说名独相。独者此体为支，不与余支相交杂故，取中虽爱增上，非转爱为增上贪故，又别有法故。余是杂相，谓行及识等五转，名有及生等故，即有、生等亦名为杂，体无异故用他成故”；亦云：“五色非色门，行通三业，名色五蕴，六处二蕴，六支名有，五蕴现行名生，老死故通二种”；亦云：“第六第七有漏有为无漏无为门，皆有漏有为，无漏逆生死断生死，无为非是缘起义故”；亦云：“八三性分别门，无明、爱、取三唯通不善，有覆无记，无明欲界唯是不善。对法云，若欲界系分别起者，唯不善摄。爱、取欲界亦通不善，无记二性”；亦云：“九三界门，十二皆通三界，虽皆通三界而有分有全。欲界摄十二全，色、无色界摄十二分少，所以者何？欲界通染净，名色具五蕴，六处具诸识等，乃至受中具四受等。色、无色界则不如是，染一向无，无色无色等及无三受等故，以忧受非报”；亦云：“十能所治门，上地行支能伏下地。何谓上行支粗、苦等六种行相，此通色、无色，有求上生而起彼行支故，谓观下界十二支为粗、苦障，观上界一切为静，妙、离，即上地行支，下无明所发，故言上行支断下一切，以下一切为境界故，虽缘上一切，能缘行相但是行支，故说依上行断下界支。”亦云：“十一学等分别门，一切唯非学非无学，有学无学者，流转相违故。圣者所起有漏善业，以无漏明而为缘故，违有支故非有支摄。大论第十云，十二皆非有学及无学，唯非学非无学摄。彼论问言，彼所有善有漏支何故非学？答：随流转故名为支，若学所有善有漏法，彼与流转相违，及用明为缘故非支摄”。
由此应知，圣不造感后有业。何意不造？于后苦果不迷求故，不迷故知可厌，不求故不欣生，不共无明种已断故，彼已无漏明为缘故，诸学有漏定非行支。杂修第四静虑资下无云等三天故，业生净居等，于理无违。
论曰 复次，生死相续由内因缘，不待外缘故唯有识。因谓有漏无漏二业，正感生死故说为因；缘谓烦恼、所知二障助感生死故说为缘。所以者何？生死有二：一分段生死，谓诸有漏善、不善业，由烦恼障缘助势力，所感三界粗异熟果，身命短长随因缘力，有定齐限故名分段；二不思议变易生死，谓诸无漏有分别业，由所知障缘助势力，所感殊胜细异熟果，由悲愿力改转身命，无定齐限故名变易。无漏定愿正所资感，妙用难测名不思议。或名意成身，随意愿成故。如契经说如取为缘，有漏业因续后有者而生三有，如是无明习地为缘。无漏业因有阿罗汉、独觉、己得自在菩萨，生三种意成身，亦名变化身，无漏定力转令异本如变化故。
释义 复次，有情生死相续皆由内因缘故，不待外缘唯有内识。因，谓有漏无漏二业正感生死；缘，谓烦恼、所知二障助感生死。有漏业者谓三界善、欲不善业。如缘起经中说，正感后世引满业是，除顺现业别助当业皆非此摄，非是行支正感生死，故无记业亦非业摄；无漏业中除无分别正体后得及此加行，唯取后得有分别者缘事生故。此有无漏业正感生死故说为因。言正感者，显由此故生死相续，由此有力生死续生正牵生死。有漏者异熟因摄，无漏者如异熟因故言正感。此中二障助前二业感于生死，故说为缘。烦恼障者，谓一切润生诸惑。所知障者此类虽多，但取缘佛有情起者，或取一切如烦恼润。所以者何？生死有二：一分段生死，谓有漏善、不善为正感因，由烦恼障缘助势力，所感三界异熟无记粗异熟果，身命短长或一岁一日乃至八万劫等，随往业因惑缘力有定齐限；二不思议变易生死，谓诸无漏后得有分别业，由所知障缘助势力，所感殊胜细异熟果，此望分段转净妙故、转微细故、转光洁故、无定限故，非彼世间及非回心二乘境故，名为殊胜。唯妙唯细，唯是菩萨及其自身，并佛境界故名为细。由大悲救生大愿得菩提力故，改转旧鄙恶身命成今殊胜身命，转先粗劣身命成今妙细身命，前有定齐限，谓此业此洲此界此地定尔所时，今此业此洲此界此地齐限不定，如资色界广果天身，过五百由旬命过五百劫，或减于彼乃至欲界人天亦尔。变是改义，易是转义， 改转旧身命生死，成今身命生死，故名变易。无漏定愿力正所资生正所感得，彼微细妙用难测不可知故，非二乘境故名不思议，非凡有情二乘言度名不思议，非谓菩萨、佛亦不知名不思议也。或名意成身，随大悲愿意之所成故。如胜鬘经说，以取为缘即烦恼障，有漏业因即正因业，由惑润故续后有者而生三界之有，如是无明习地为缘，即所知障无漏业因即有分别业，有阿罗汉、独觉、已得自在菩萨，以彼所知障及无漏业为因，生是三种意成身。此变易生死亦名变化身，无漏定力转令异于本分段身，清净微妙广大光洁如变化故。
论曰 如有论说，声闻无学永尽后有，云何能证无上菩提？依变化身证无上觉非业报身，故不违理。若所知障助无漏业能感生死，二乘定姓应不永入无余涅 槃，如诸异生拘烦恼故。如何道谛实能感苦？谁言实感。不尔如何？无漏定愿资有漏业令所得果，相续长时展转增胜假说名感。如是感时由所知障为缘助力非独能感，然所知障不障解脱，无能发业润生用故，何用资感生死苦，为自证菩提利乐他故，谓不定姓独觉、声闻及得自在大愿菩萨，已永断伏烦恼障故，无容复受当分段身，恐废长时修菩萨行，遂以无漏胜定愿力，如延寿法资现身因，令彼长时与果不绝，数数如是定愿资助，乃至证得无上菩提，彼复何须所知障助。既未圆证无相大悲，不执菩提有情实有，无由发起猛利悲愿，又所知障障大菩提，为永断除留身久住。又所知障为有漏依，此障若无彼定非有，故于身住有大助力。若所留身有漏定愿所资助者，分段身摄，二乘异生所知境故。无漏定愿所资助者，变易身摄，非彼境故。由此应知变易生死，性是有漏异熟果摄，于无漏业是增上果，有圣教中说为无漏出三界者，随助因说。
释义 小乘诸部说：若所知障助无漏业能感生死，定性二乘应不永入无余涅槃，有所知障及无漏业能感生死故。论主说：如诸异生烦恼所拘碍故，驰流生死不趣涅槃，彼趣寂者心乐趣灭，为此心拘驰流无相，不趣无上正等菩提，如诸异生拘烦恼故，虽有所知障不能成佛，如诸异生虽有无漏种不趣涅槃。问：如何道谛实能感苦？答：不实感苦。若非实感，感义如何？《述记》云：“由第四禅无漏胜定，资有漏业令所得果相续新生，长时不绝展转增胜，实有漏业感，但由无漏资力胜故假得感名，非无漏业实能感苦者，此无漏业如是感时，由所知障为缘，助此无漏之力，非无漏业独能感果。”然所知障不障解脱，无能发业润生用故。问：佛地论说二乘无学，尽此一身必入永灭与佛无异，何故引彼趣大菩提长时受苦？答：为自证菩提利乐他故，故更需资生。不定二乘及得自在大愿菩萨，已永断伏烦恼障故，无容复受当分段身，恐废长时修菩萨行，遂以无漏胜定胜愿之力，如阿罗汉延寿之法资现身之因，即资过去感今身业，令业长时与果不断，数数如是定愿资助，乃至证得无上菩提。问：既由无漏资现身先业令果长时，彼复何须所知障助方感此果？《述记》云：“既未成佛圆证无相大悲一味平等之解，若不执菩提可求，有情可度为实有者，无有因由可能发起猛利大悲及猛利愿，以所知障可求可度执为先故，方能发起无漏业故，说业为因以是胜故，无明为缘以疏远故，非如烦恼资有漏业，但缘义同少分相似。”又所知障障大菩提正障智故，为永断除此所知障留身久住。又所知障能为一切有漏之依，以体宽遍由有此障，诸俱行法不成无漏，故此所依之障若无，彼能依有漏决定非有，今既留身住由有所知障，为于身住有大助力说为缘也。问：且如决定姓阿罗汉等，留诸寿行舍衣钵等入边际定，以修福力资现命业亦得延寿，变易生死有何别耶？答：若所留身有漏定愿所资助者，分段生死摄，二乘异生所知境故。无漏定愿所资助者，变易生死摄，非二乘和异生所知境故。
《述记》云：“设定姓声闻及不定姓未回心者，虽有天眼亦不能见，身极微细非其境故，故此论言二乘异生所不能见。然回心已去设预流等亦能见之非天眼，二乘并悉能见得殊妙身眼亦胜故，然不许下得见上身，非其境故。”由此应知，变易生死性是有漏望感现业，五果之中异熟果摄，通五蕴性，此果望于无漏业是增上果。有圣教中说为无漏出三界者，随此无漏助业因说而体实非，是故经言界外生死，有漏生死、无漏生死等也。
论曰 颂中所言诸业习气，即前所说二业种子，二取习气即前所说二障种子，俱执著故，俱等余文义如前释。变易生死虽无分段前后异熟，别尽别生而数资助，前后改转亦有前尽余复生义，虽亦由现生死相续，而种定有颂偏说之。或为显示真异熟，因果皆不离本识，故不说现，现异熟因不即与果，转识间断非异熟故。前、中、后际生死轮回不待外缘，既由内识净法相续应知亦然。谓无始来依附本识有无漏种，由转识等数数熏发渐渐增胜，乃至究竟得成佛时，转舍本来杂染识种，转得始起清净种识，任持一切功德种子，由本愿力尽未来际，起诸妙用相续无穷，由此应知唯有内识。
释义 颂言诸业习气，即有漏、无漏二业。业非一故，有身口意三，故名诸业；二取习气，即烦恼障、所知障种子；俱执着故皆说名取。俱等余文者，等前异熟尽等文。问：变易生死非如分段别死别生，如何可言前异熟既尽等？答：《述记》云：“虽无分段别尽别生，而以定愿数资助故，改去前恶者转生后胜者，亦有前尽后更生义，此即所资业力未尽，为令增胜故改转也。或有定力非极长时增胜，但得二十劫等为令更增，亦有前尽后生之义。”虽亦由诸法现行生死相续，而种定有颂偏说之，为显真异熟因业种子是，果即本识，皆不离本识故不说现行，其诸种子即种子识，现行不然各别体故。此诸现行善恶等法，虽亦是异熟因不即与果，熏于种子已，要于后时方与果故。问：六识之中亦有异熟果，何故颂不说前尽后生，六识现行亦不离识，是异熟果故？答：转识间断以非是真异熟。不说六现行，颂意偏说第八识也，正是生死相续法故。前、中、后际轮回，不待外缘即由内识，净法相续应知亦然。谓无始来由法尔种新所熏发，由本愿力即佛世尊利他无尽，清净种识皆通现种，皆唯第八能持种故，依附本识有无漏种，由转识等数数熏发渐渐增胜，乃至究竟得成佛时，转舍本来杂染种识，转得始起清净种识，任持一切功德种子，由本愿力尽未来际，起诸妙用相续无穷，由此上来所说染净道理，应知诸法相续唯有内识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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